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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五 (第1/2页)
不含寺塔基座,迦蓝一共三层,呈内外两层结构。内里由实心木柱作为全塔支撑,一直到二层屋顶,木柱上大小不一的佛翕里供奉着不同的佛像,木柱对开两尺平台外,有外围作回旋状木梯。 王桓目光一直紧紧地钉在楼梯口,直到一阵从混杂声音中脱离而出的沉稳脚步声逐渐靠近,王桓才稍稍低头合上双眼,却觉得眼角干涩生疼,不由皱眉。 身前的和尚却一副清然悠闲的神情替王桓杯中倒满清茶,余光清扫王桓那张僵硬的脸,淡然道:“别忘了你是谁。” 话声刚落,董晋升便从楼梯口骤然绕出,他在楼梯口刚站住,停顿少刻,才继续往他们方向走去。 和尚放下手中茶壶时又瞥了王桓一眼,不慌不忙地站起后顺了顺身上土黄发旧的袈裟,双手合十转身便向董晋升走去,来到他面前面无表情微微颔首,波澜不惊道:“贫僧白遗,不知施主劳师大驾,所为何事?” 董晋升目光一直沉疑地停留在之后王桓身上,只见带着面/具的王桓神色慌失,眼神恍惚不定地看着茶几面不敢抬头,双手紧紧握着茶杯在不停发抖。 董晋升心中不禁起疑,皱眉回头看向白遗,在他脸上不怀好意地扫了两眼,才冷声问道:“他是谁?” 白遗语气依旧平缓,不紧不慢地答道:“此乃贫僧旧友卢演,不日一叙。” 楼下冗杂吵闹的翻腾声音不断传上来,白遗脸上却仍然没有一点慌乱。 如此惊扰神佛之事落到自己所事的寺中,竟可保持这般沉稳淡定,董晋升心里是不由困惑。 他面带疑色地又扫了白遗一眼,绕过他信步走到“卢演”跟前,向前躬腰,忽然一手拍在矮桌上,矮桌上的茶杯跟着震了震,茶水落在桌面,董晋升如虎般直勾勾地盯着“卢演”双眼,厉声质问道:“你究竟是谁?” “卢演”吓了一大跳,一直捂在手中的茶杯“啪嗒”翻落在矮桌,茶水流落到他衣摆上。他慌张凌乱地将水从衣上拍开。 他连忙手足无措地爬起紧接着顿然跪下,双手颤颤巍巍地按在地上,不敢抬头。他哆哆嗦嗦地说:“草...草民...卢...卢演...见...见过这位官爷...” 董晋升闻声顿时怔然,眉间皱起,却猛地伸手扼住王桓下颌将他的下巴用力抬起,只见那张丑陋的脸上已经因为过度惊慌害怕而无丝毫血色,形容僵硬,董晋升心中更是疑惑,马上又厉声怒问:“秦挚在哪儿?” 这位丑陋的“卢演”此时已经吓得眼泪都流出来,恨不得抓住董晋升裤腿喊爹求饶,却又怕被人一脚踹开,只好跪在原地不停哭丧哆嗦着说:“什么…什么秦…什么??草...草民...草民...不知啊...” 且不说董晋升本来心中着急,就看到他这张干瘪蜡黄的容貌也无由来如火上浇油,正要伸手将“卢演”擒起来时,一个兵卫忽然从楼梯处拐进了三层,快速冲到董晋升耳边,沉声说:“校尉,都搜一遍了,什么都没发现。” 董晋升心头一顿,迟疑地回头又端详了“卢演”脸上半晌,才愤愤不平地地松开“卢演”,将他往前一推推开。 “卢演”因为他忽然松开抓着自己的那道劲儿,一下不稳往旁侧身摔倒在地,还瑟瑟缩缩地不断往后退。 四周烛光在过堂风中明灭,单一火烛亮寸地之光,星星之芒聚成火却能燎原,烛微而风豪,光却照亮内堂。 董晋升心有不甘地环视一圈,视线最后停在殿中那巨大的释伽牟尼金像上,他下巴往那边顶了顶,不耐烦地沉声问:“那儿搜过了吗?” 那兵卫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