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枕边人夺权后_分卷(1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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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12) (第3/3页)

渗出来,白色的帕子上沾了点朦胧的血印。
  嗯,还好是白色的帕子,它颜色要是再深一点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这种伤要是放到殷言声身上,连个创可贴都不配有。
  殷言声瞬间松了一口气。
  偏偏眼前人不知道为什么又拿帕子捂了上去,神色恹恹的。
  他霎时就想起自己小时候养的那只猫了,一只小白猫,从小被惯得娇气,后来长大了也是那种性子,一会没理就不高兴,背对着人。
  但也很好哄,摸摸它就又喵喵地叫。
  殷言声琢磨了一下道:那要不你就去看看,反正也到医院了。
  快去看看吧,殷言声心道一会好了就来不及了。
  席寒停了几秒,唇勾了勾:好。
  他看向身后的一众人:一会去看,没事的话工程继续。
  殷言声看见身后的人舒了一口气,仿佛一直绷紧的弦松懈下来,望着自己真心诚意地说谢谢。
  殷言声默了默,觉得这种程度的伤有事的话也挺难的。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席寒在工地上时一根钢筋从上面掉了下来,在距离他不到一米的距离穿进石块中,崩碎的小石子溅到脖子上了。
  真就差一点,那根钢筋就从后脑穿进去。
  他说没事的话工程继续就意味着不追究这事了。
  但现在他不知道这事,脑子就一个念头:这个男人好娇。
  叫娇娇算了。
  眼看着一众人离开,殷言声去了血液渗透室。
  四个小时,他等在外面,哪怕心乱如麻也不进去:姥姥不让他进。
  门一打开,殷言声急忙起身迎了上去。
  老人的脸上 带着点黄,但脸上水肿已经消失了,状态看起来也好了很多。
  殷言声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老人也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没事。
  从医院门口出去,一辆车停在路边。
  席寒脖子处贴了一块白纱布:我闲着,送送你。
  他目光落到老人身上,面上笑容礼貌而又亲和,让人看了很舒服,说:奶奶您好。
  殷言声目光落到姥姥身上,席寒开口道:走吧,现在打车也不方便。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太阳火辣辣地晒着,医院门口的出租车坐的人多,殷言声一时半会真不一定能坐上一辆。
  他低声道:谢谢。
  两人坐到车后座上,车上没有司机,就他们三个人。
  席寒目光在殷姥姥手背上微微一顿,旋即移开目光,关了车上的冷风。
  医院家大概四十分钟的路程。
  到楼底下后,殷言声把姥姥扶出来。
  老人家对席寒说谢谢,席寒笑了一声:客气了,姥姥。
  他车上听殷言声叫姥姥,现在已经改了口。
  殷言声目光与他撞上,又飞快地移开视线。
  他扶着殷姥姥上楼。
  席寒没有说要上家去,他这人分寸感把握的非常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心里门清。
  他就在车内,降下车窗手肘搭在车沿上,看着殷言声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手中的香烟燃着,旋即心情极好地掸了掸烟灰。
  这边属于老城区,楼中没有电梯,但好在殷姥姥住在二楼。
  二十阶的楼梯,上去就到家了。
  殷言声安顿好姥姥,又倒了一杯温水递给老人家。
  殷姥姥道:小言呐,刚才那人是谁?
  殷言声说:他叫席寒。
  是谁他也不知道。
  老人说:我看底下一辆车停着,是不是他的啊?
  殷言声急急地去看,从房间的窗户中可以看到一辆白色的卡宴静静地停在楼下。
  那就是席寒的车,他方才才从上面下来。
  殷言声一时之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知道,车里的人在等他。
  可他心中也有一种预感,这次如果不下去,这辆车的主人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殷言声声音有些干涩:姥姥,我下去看看。说着,就移开目光,像是唯恐让人瞧见什么一样。
  轻轻地锁上门,殷言声站在楼梯口。
  二十多层的台阶,平常也不过十几秒的时间,甚至更快的时候几秒钟也就下去了。
  殷言声就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一步步地拾阶而下,仿佛走的不是台阶,而是一种不可知的前路。
  卡宴的副驾车门被打开,里面的人道:上来。
  殷言声坐了上去,他发现自己手心全部是汗。
  身边的人把座位向后倒,姿态很放松地躺着,见他上了车,声里有了笑意:我还以为得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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