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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7) (第2/3页)
的就是一场浩劫,但那几年算得上是风平浪静。 殷言声没有说话,他只慢慢地抱住席寒。 席寒轻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殷言声的手臂,他语气平淡地像是一个局外人:后来江惠民离婚,又自己找了一个家室很一般的结婚,两人生下了江天。 江二夫人小富之家,江惠民那时候据说是心动不已,拿着江家的名头给对方家里开绿灯,狗皮膏药似的缠了一年后才抱得美人归。 现在江二夫人怼他直言不讳地说你不过仗着一个好家室,江惠民亦是不气,反而任她说。 我六岁那年进了江家,是由江家姑母带回来的,她给了阮玉灵一百万,我被带走了。 席寒的语气很平静,仿若一潭干涸的古井,如今时过境迁枯草弥漫,再也生不出任何波澜。 殷言声一瞬之间觉得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除了紧紧抱住席寒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席寒说:江家姑母那时候怀着封一然的妹妹,集团说她是女人又有身孕,把她的职位交给了江惠民。 江家姑母亦是能干之人,因为怀孕和性别原因就要把奋斗了多年的权利让给一个样样都不如她的男人,江家姑母咽不下这口气。 她查到阮玉灵,然后把席寒带到江.家,当众将亲子鉴定拿出来,指认江惠民私生活混乱,江.氏不能容着一个有污点的人继续身居高位,加之父母对她又愧疚,那个职位重新回到她手上。 后来因为作风问题,江惠民被撤职。 那年寒冬腊月,六岁的人被牵着走进了江家的大门,朱门绣户里陌生的像是另一个世界,他离开生母独自面对着一双双各怀心思的眼睛,亲生父亲又惊又怒当众开口:那女人不是什么纯善之人,谁知道她把和谁生的野种硬安到我头上。 席寒慢慢地开口:我到江家来,纯粹是一颗用来博弈的棋子。 出生就是一个笑话,后来进了江家也不过是利益驱使。 我与江惠民向来不和。席寒语气清浅:据说他结婚的时候给了阮玉灵钱用来买断情分,要别在牵扯上关系,阮玉灵也答应了。只是后来几年后冒出一个孩子。那个职位是他这辈子离权利最近的一次,也是最有机会的一次,后来因为一个私生子丢了 人都有七情六欲,都有那种十分渴望得到的事情。 江惠民一生都想进入江.氏成为参与者,无奈自身能力不如江家伯父和江家姑母,有幸得到一个机会后万分珍惜,但却被因为一个私生子丢了,他这辈子自此之后都是闲人。 可这事又能怪得了江家姑母吗?有能力有野心,就因为怀孕和性别原因就要拱手让人吗?没这个道理。 站在时光尽头回首这段往事,像是滚滚长河尽头裸露出来的泥沙,每一个都是灰色的。 我那时不叫席寒,奶奶见我可怜让我随她姓,二十四节气里小寒那一天出生,就改成现在这名了。 席寒说:江家姑母人不错,也帮了我许多。他停了一会:至于江惠民,我理解他。 理解所有存在过的厌恶与谩骂,人都不是圣人,迁怒是常有的事。 殷言声一直安安静静地听。 他在这个时候突然懂得了面前的人为什么清寒冷冽,界限感分明。 因为他太过通透,看得太清楚。 聪明的孩子都能敏锐地觉察到周围环境和别人对他的态度,特别是席寒这种聪明又敏感的孩子,自尊心强又被迫去了一个陌生的环境。 不能要求进了江家的席寒生得一副敦厚乐天派,对谁都掏心窝子。 席寒把殷言声抱了抱,他静静道:这段事我没给别人说过,现在也没有人再提起,你把江家老一辈的事情听听就好,别往外说。 那么多年过去了,江家姑母也快到了退休的年纪,江惠民和江二夫人这么多年吵吵闹闹过来,无论当时所有人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思都已经过去,他在江家长大,江家待他不差。 殷言声说:不会的。 他凝视着席寒,慢慢开口:你.怪你母亲吗? 他经常在阳台抽烟,夜间醒来一根接着一根,原因可能就在母亲那里。江家姑母与江惠民到底是外人,能伤害得了的只能是亲近之人。 席寒闭上眼睛,没有正面回答。 他只道:江惠民待她轻慢。从现在话语中都能窥见一二,对江瑜的母亲是敬,对江二夫人是喜,唯独对阮玉灵是玩物心态。 人们总说母爱伟大,这似乎已经是一场道德约束,就好像女人必须要抚养孩子要奉献要无私,可另一方呢? 席寒淡淡开口:我怪江惠民。 殷言声把脸贴在席寒的面颊上,他嗅着周身索饶的清苦的烟草味,额头低着席寒的额头开口:席